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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明初统御女真之策略
元代东北地区统于辽阳等处行中书省之下,下设路七、府一、属州十二、属县十,水达达等路内设军民万户府五,分领混同江南北之地,设开元路安金鼻祖之部落,辽阳行省所摄之境西至旧奚部、辽西、大兴安岭,东至鲸海,南至高丽平安道,北至混同江下游、海中苦兀、北山兀者。关于元末明初东北战乱及其秩序转换问题,和田清已有专述,故于此仅对明初辽东政局稍加述及。
至正二十八年正月,朱元璋于应天称帝,建元洪武,定国号大明。闰七月癸亥,徐达北征之师兵至通州,元主及其后妃太子等以明军逼近大都而由大都北往上都,遂居开平。元朝在中原的统治结束,北元开始。同年八月庚午,明军克元大都,蒙古族统治者被迫北退,北退后的蒙古政权一般称北元或明代蒙古。
元汗廷播迁开平后,常窥塞下,洪武二年六月己卯,明廷克开平,元主已先北奔应昌。在元主北走、辽阳行省也先不花随元顺帝北归之后,辽东地区强势武将故官多互为声势,时金山纳哈出承继辽阳行省之丞相位并升任太尉,与应昌元顺帝遥相呼应,共襄牵制明廷。
元将纳哈出拥兵据辽阳为边患,明廷遣使招其往附而不得。洪武三年夏四月丙戌,元帝崩于应昌,子爱猷识理达腊嗣,称必力克图汗。五月辛丑至癸卯,明师趋应昌,爱猷识理达腊出奔哈剌和林。明初汗廷播迁北方而居中控驭,西北、辽东、云南与北元汗廷遥相呼应,掣制明军北向。
形成了三路钳制、南北呼应以对抗明军之态势,明初的辽东经略与高丽经略便构成了明廷北向政策之东线。洪武初辽东大部分控制在大元残余势力手中,辽东南部元将知院哈剌张“屯驻沈阳古城”,故元平章高家奴“固守辽阳山寨”“开元则有丞相也先不花之兵”,洪保保据守“辽阳”。
“平章刘益亦集兵屯盖州之得利嬴城”,与高家奴“二兵相为声援”,“以保金复等州,顾望欲为边患”。最大势力元丞相纳哈出“据金山扰边,为辽阳患”,“彼此相依,互为声援”。明廷不得不采取措施以巩固北方防线,尚未继承故元东北辽阳行省及奴儿干招讨司之遗产。
在既定剿抚并用方针下,洪武三年遣断事官黄俦赍诏谕之,招抚辽东军民。洪武四年二月,“故元辽阳行省平章刘益以辽东州郡地图,并藉其兵马钱粮之数”,遣使求降,置“辽东卫指挥使司”,“授其同知指挥事”。辽南虽入明之版图,然明廷并未控制辽东局势。
不久,故元平章洪保保、马彦翚等叛杀刘益,直至洪武四年六月明进军平顶山,破高家奴于老鸦山寨,取辽阳等地,明才基本肃清辽东纳哈出以外之势力。此后纳哈出屡南下寇边掳掠,洪武五年十一月“纳哈出寇辽东劫掠牛家庄,烧仓粮十万余石,军士陷没者五千余人”,洪武七年十一月“纳哈出复引兵寇辽阳”。
洪武八年十二月“寇辽东”随着“都卫”改“都司制”,洪武八年十月其改为“辽东都指挥使司”,未设府州县,专以都司领卫所制而实行军事直辖统治。但明廷对辽东并未加以全面控制,绥芬河、珲春江、图们江等流域沿岸女真与明朝交通之通道多被阻隔。 王氏高丽先是归附大元,高丽本为元之“驸马国”,建立起“元朝、高丽传统的以政体联姻为纽带的政体联盟”。
元末恭愍王时期驱逐国内亲元势力,推行反元举措,复祖宗之法,在元末时期便积极推行北进政策,曾向北推进至双城、奚关诸总管府等咸兴等一线,高丽诸措置使其与北元走向背离。元朝势力由北元传承统绪,而高丽则一度与明廷建立藩属关系,然向北渗透推进方针并未改变,招降金、复州等地,与明争利。
由于蒙元势力犹存,且其与高丽又有姻亲关系,明朝逐步控制辽东局势而置官制,势力浸大,故高丽后又一度采取与纳哈出合作而遏制明朝辽东发展之对策,在亲元与亲明摇摆不定、相互斗争状态中转向亲元。
洪武七年九月高丽发生变革,王颛被弑,多数亲明派被排除,国内亲元势力占据主流,由此造成明、高丽关系急剧恶化。在亲元政策下,高丽禑王政权与北元政权主动接触,一度受北元之册命并奉其正朔。由于故元将纳哈出作为蒙古势力南下有力之左翼以及蒙古骑兵活动之战略支撑点对明廷防御战略造成的严重威胁。
在此期间,明廷不仅对高丽萌生警惕之心,明廷在鸭绿江边境亦实施了招抚与东进政策,以控制鸭绿江沿岸。不久明廷势力部分抵达图们江、珲春江沿岸,部分接触了斡朵里等部女真,授其三万卫百户职事,欲招抚南徙移兰豆漫诸部。明廷亦在东北极东滨海流域施以招抚之策。
然多出于军事之目的,而周边国家徕远人之风稍弱。在清除纳哈出势力后,明廷为全面控制纳哈出归降后的辽东局势,实现对辽东有效统治,因此在高丽北部边境加大措置,并积极经营高丽北部的边境事务。明廷不仅先后坚持以铁岭、鸭绿江为界,牵制高丽北进政策。
与之相应,在该区域积极寻求实行军事统制的卫所镇戍,以此为基地招抚沿边降众,控制鸭绿江图门江界河以北区域,以招降与安抚归降北元势力及牵制高丽向辽东扩张。
明、高双方围绕“公崄镇”“铁岭”位置产生的误解及其军事部署导致亲明派李成桂变革,变革后高丽转向亲明,双方关系稍有缓和,后明廷以粮草难继转移卫所,实乃明廷用兵蒙古而无暇继续经营高丽东北部之故。
(二)明末海西、建州女真局势
成化犁庭之后,海西女真由此前建州入寇之扈从的角色渐转变为屡侵辽东之主力。随着忽喇温女真南下入植海西形成“扈伦四部”,明廷经营优渥女真之重心渐由建州转为海西。由于海西转变为寇边之主力,明朝在海西采取了以“赍赏”、“官职”之方式笼络海西女真以换求其不再犯边。
弘治至嘉靖年间,由于明廷对女真之控御渐往失控,明廷不得不逐步转向以支持“恭顺”豪酋钳制诸夷之法,遂有哈达部之强。明廷经营政策转向引发了明后期女真局势的变化,海西女真王台便在如此背景下兴起,努尔哈赤之父祖亦与此紧密相关。哈达之强盛,始于海西都督速黑忒。
并从海西速黑忒等赏赐折银之请,但由于其陈请无厌,曾被边臣闭关拒之。速黑忒后敬顺明廷,嘉靖十年三月杀常邀各夷归路夺其赏的开原城外山贼猛克而受明之赍赏,此时作为哈达部前身之塔山前卫尚居松花江距开原四百余里,乃迤北江上诸夷入贡必由之路,诸部畏之,又有功朝廷,故“抚之示持赉之意”。
明廷于嘉靖十三年后以速黑忒子王忠袭速黑忒职,“昔南关夷酋王忠,建寨于靖安关外,以专其居停之利”,“北关效之,亦建寨于此,盖争其利也”,“自嘉靖初,始从混同江上建寨于靖安堡边外七十里地名亦赤哈达”,“亦赤哈达在开原东南”,开原呼之“南关”,形成哈达部。
“朵颜夷人” 犯开原等处而“导诱北虏”,“海西夷人王中预行专报我军”,以故“如例升赏王中”并“查所应升职名以闻”。先是王忠侦报虏情有功,许其入贡,仍加升赏,升都督佥事,嘉靖二十二年七月“升海西夷人都指挥佥事王中(忠),令约束部落入贡”。
隆庆六年七月辛丑,台、杲与土蛮联系益密,土蛮、王杲勾结卜言兀诸酋,明反复宣谕警告示以恩威,进行“停止营业”威胁,迫令送还掠去人口,宣谕王台、王杲诸夷,示以恩威,明廷亦作出了让步,准其入市通贡,仍厚加抚赏,如执迷不顺,则闭关绝市。
调集重兵相机剽杀,盖“大概海西建州诸夷衣食皆易诸内地.......挫其势”。建州女真自成化犁庭后便处于分散、微弱状态,自此至建州王杲、王兀堂兴起,建州三卫皆处于分散、微弱之状态,委蛇于明朝和高丽之间修贡称臣,并在明后期时产生了“断层”现象。
明后期建州诸卫女真酋首与明中叶前之各卫首领承袭关系难考,明中叶时尚习以卫所代称该卫管下女真,某卫实乃一族群之称,明后期建州女真酋首常以部自称,以致《清史稿》谓“嘉靖季年,王杲强,而阿哈出、猛哥帖木儿之族不复见”。
论断虽乃妄下,却大抵得窥“断层”之现象据《总督侍郎杨兆仰仗天威擒获逆酋疏略》,王杲自嘉靖三十年便“背负国恩,敢行称乱”,王杲始称乱于嘉靖三十年为诸史料所不载。嘉靖三十六年十月,窥抚顺,杀守备彭文洙,遂益恣掠东州、惠安、一堵墙诸堡无虚岁。
建州“王杲”始见于《明实录》,事在嘉靖四十一年五月庚寅条,辽东边外熟夷王杲等导虏分众入寇,副总兵黑春帅游击徐维忠等御之,杲大败。据《清史稿·王杲列传》,此后不久副总兵黑春帅师深入,王杲诱致春,设伏媳妇山,援不至,被执而生得春,磔其尸。
然《明史·鞑靼列传》记之为“(嘉靖)四十一年夏,土蛮入抚顺,为总兵黑春所败”,“冬复攻凤凰城,春力战二日夜”,死之。《明史·世宗本纪》记嘉靖四十一年夏壬子土蛮攻汤站堡,副总兵黑春力战死。以致明廷辽东官吏悲呼“建州置卫,盖自永乐时,旧矣,然未曾有倔强如杲者。
以杲而杀戮我汉将军,殆而辞蔴,于戏悲夫”。 王杲与王台对明采取相反态度,前者桀骜,后者忠顺。隆庆六年七月辛丑,台、杲与土蛮联系益密,土蛮、王杲勾结卜言兀诸酋,明反复宣谕警告示以恩威,进行“停止营业”威胁,迫令送还掠去人口,宣谕王台、王杲诸夷,示以恩威,明廷亦作出了让步。
准其入市通贡,仍厚加抚赏,如执迷不顺,则闭关绝市,调集重兵相机剽杀,盖“大概海西建州诸夷衣食皆易诸内地,抚顺剿逆自足以服其心,挫其势”。然并未收到效果,隆庆六年九月戊子,王杲屡肆窃掠,遭官军截击斩获而受阻,明廷以为其受阻怀愤而必求大逞。
但“久疲之军当之,恐未必胜”之由,“宜乘其沮丧再行宣谕,令杲送还所掠人口,准其入市”,再次推行恐吓态度,“如仍前执迷,则调集重兵相机剿杀,毋容姑息”。与此同时并积极补防,“命京营大臣先事豫防,各总督镇巡多方设补,共保万全”。
(三)六祖家族对王杲的依附关系
时女真分布情况为苏克素护河部、浑河部、完颜部、栋鄂部、哲陈部,长白山讷殷部、鸭绿江部,东海窝集部、瓦尔喀部、库尔喀部,呼伦国中乌拉部、哈达部、叶赫部、辉发部。宁古塔六祖及管下百姓所居区域属于建州左卫住坐之区域,苏克素护部为建州左卫、建州右卫住坐的核心区域。
苏克素护河部乃建州右卫都指挥王杲直接辖制区域,其筑城于苏子河下游之古勒山寨,即新宾上夹河镇古楼村至胜利村一带,王杲核心控制区与宁古塔部落分苏子河上下而居之。塔克世之长子努尔哈赤生于嘉靖三十八年,时嘉靖三十六年至四十一年正值王杲崛起于辽东。
总兵、指挥、把总等皆被戮于杲,二者临近而居,彼时六祖既与强酋王杲联姻。觉常刚(觉昌安)四子塔石(塔克世)嫡夫人乃阿姑(阿古)都督之长女,姓奚塔喇(喜塔喇),名厄争墨气,有子弩儿哈奇(努尔哈赤)。据稻叶君山研究,阿古都督即建州右卫都指挥使王杲。
辽宁省新宾满族自治县图家存有《永陵喜塔腊氏谱书》《喜塔腊氏谱单》,乃熊岳蓝翎防守尉依惠于光绪二十三年纂修,汉译为喜塔拉氏舅舅之孙家谱。据该书,始祖昂武都里巴颜德于明中叶迁居长白山喜他拉(喜塔腊)地方,践土而居,因以为氏,传至五世祖阿古。
此阿古即显祖宣后之父,努尔哈赤之外祖,有子三:达格、多甘、怕古。部分学人据此“谱书”,认为努尔哈赤外祖即“谱书”所谓“阿古都督”,且与所共识的王杲非同一人。
当然,亦有学人结合满族传说《两世罕王传》,认为“谱书”所谓“阿古”即努尔哈赤之外祖王杲,在《罕王传》中女真文作“阿突罕”,永陵喜塔拉氏家族为建州右卫王杲之后裔,并进一步指出王杲乃建州右卫始祖凡察之枝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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